目前分類:我思我看我感覺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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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週到台北,坐在捷運裡,我沒有如往常的拿起書來看,而是看著車廂裡的人、想著兩年前的北捷事件,和,若發生在我眼前,自己會有什麼反應...........人生太無常,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此刻的平安,是否能延續到下一秒?今天碰面的人,下次還能不能再見?

我的車廂裡,剛好看到有警察來站崗,搭捷運的人潮依舊許多,當時事發後的副作用—大家不敢滑手機、不敢戴耳機的驚恐氛圍,和現在的畫面已完全不同,似乎大家又回到了往常的習慣,只是多了警察進來。

然而沒想到,鄭捷就那麼快或終於要被行刑了。當越多輔導受刑者的人表示他是他們見過最冷血、最難教化的人時,我反而越想和他聊聊,瞭解是什麼樣的背景和生活經歷,讓他這麼想殺人並有一套個人的完整理念和動機。小燈泡的母親說的沒錯,政府沒有藉此去瞭解研究這樣的人,就快速的讓他可以完成自己想一死的期望,等於這社會又少了一個可以瞭解隨機殺人動機的研究對象。但是,當我聽到受害者的年邁父母激動地說著 "我們從今天起可以不用再哭了" 時,我又感到無比的心疼與難過..........

想起我在美國曾諮商的一位已出獄的個案,槍殺過人、強暴女人與打死人,若站在社會道德的角度,或許大家也會對他有無數的批判;但身為心理師,聽著他童年的遭遇,我才能以另一角度去瞭解成因,有了瞭解,才可能產生同理;有了同理,才能讓對話的距離拉近,軟化對方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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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在校園裡輔導被霸凌的學生們,心裡感到很沉痛與無法言喻的難過;這篇,是想寫給校長、教育者、輔導者、教官和家長們看的,希望能提供在學校的工作者們,一些反思。

請瞭解,霸凌議題,與一般學生間的衝突打架,很不一樣;因為霸凌,常常是一個人面對群體,並不是各自有朋友擁護、兩派人馬的交戰,所以若您用過去的處理模式,找雙方來對質或找人證、甚至是以人證的多寡作為選擇要相信哪邊的說詞,那麼,被霸凌者,往往會變成—犧牲者。

請試想一個常發生的情境:霸凌者們想欺負某同學時,會把這同學強壓到無人看到的角落,然後開始以言語和肢體霸凌,而被打的這位學生,若因防衛而抵抗或推開同學,導致這位被推者受傷,結果會發生什麼事?這群霸凌者,會跟師長們說是被霸凌者動手打人,這些霸凌者們,瞬間變成了指證的證人;或是即使被霸凌者在教室什麼也沒做,霸凌者們也能栽贓他,跟老師說這位同學做了什麼壞事,即使當事人澄清自己完全沒有做,但師長們仍選擇相信多數者的指證。

以上類似的狀況,一直發生在各個校園,當師長們常以第三人證或人數的多寡作為相信真相的依據時,就容易使被霸凌者承受許多他自己沒做卻得受處罰的委屈,以及自己的清白和說出來的話,沒有任何師長願意相信,只因為案發現場常常只有他一個受害者作為人證,只因為同學們因為同儕的壓力,所以也沒有人敢為被霸凌者發聲,因為大家都怕變成下一個被霸凌者,大家都怕明天來學校,會被排擠或報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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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繼在美國和台灣工作過的我,發現台灣的權威文化,無所不在;而這一篇,談的是我在職場中的觀察。

當我在美國求學、實習甚至是工作時,可以感覺到自己是個獨立的成人,被平等的尊重著,但一回到台灣,一切就不一樣了。

當對方自認為他/她比較資深、年紀較大、地位較高時,面對新進人員、年紀較輕、位階較低者,態度就會不一樣:頤指氣使、說教批判、破口漫罵、大呼小叫...等等的姿態,很容易在不同的情境裡,依對方的心情而有不同的樣態。這景象對我來說,像是世界奇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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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天前,一個不認識的網友寫了封信給我,主要是想對我說:『我喜歡妳的文字!』那個深夜,是我正在質疑自己存在價值為何的時候、正在懷疑以後寫的東西會不會有人看的時候。

我認真地反問他,為什麼會喜歡?他也很真誠用心地寫了封信回答了我的問題,我看了相當地感動,雖然在他之前,不少人都曾對我說過類似的話,但我很感謝這位網友用這麼完整的表達來回答我的提問,讓我透過他的眼睛和心靈,可以聽到不同讀者的聲音,或應該說讓與文字相處十幾年的我知道,原來我寫的東西給了別人什麼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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